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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源头

刘晓东小时候对黄河就不陌生。
黄河流到山东省在他的出生地济南市北郊经过。尽管教科书上说得很神,他对黄河的印象却不怎么好。因为经过万里奔波来到济南的河水已十分混浊。而近年随着水源减少,这一段河道经常断流,露出河底干巴巴的黄土沙丘。
人们通常把水黄的原因归罪于黄土高原,上游的水质应该不错。刘晓东一直想对这条历经磨难的大河有一个全面了解,看看这条孕育了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怎样开始她的行程。
由于黄河源头这几百公里偏离主线,到底去不去他很犹豫。所以未进青海,就召集听取大家的意见。没想到都一致要去,特别是从陇西跟来的吴建雄和去新疆找父亲的王杰更加积极,举手蹦高赞成前去。
刘晓东喝住二小:“不要起哄,先说说黄河是什么?”两个孩子顿时哑了。还是吴建雄人小胆大,试探着回答:“黄河是黄色的水。”王杰则说:“黄河原来就从俺村头流过,后来改道了。”
看到他们对黄河的了解如此肤浅,刘晓东觉得倒有必要把黄河源之行作为一次现实爱国主义教育。
8月27日从甘肃永靖县到达在黄河上游截流兴建的刘家峡水库,河水已含有很多泥沙。进入青海循化,他们沿河走了几十公里。目睹两岸高山耸立的峡谷风光,为这段河谷取名为“黄河三峡”。把一处几乎可以骑马跨越的地方叫作“循化小壶口”。直到再往上游的李家峡、龙羊峡两个水库才终于看到碧水清流。往下就是吴建雄所说“黄色的水”了。
地质条件无疑是黄河含沙量增多的重要原因,但植被破坏更是人为的直接诱因。那些在河两岸接近垂直的山崖上啃草的山羊,犹如武侠小说中身怀绝技的轻功高手。使本来就很少有草的陡壁变得更加荒凉。
在刘家峡附近的炳灵寺,人们极其虔诚地烧香拜佛。有这么多神灵保佑仍没有避免大自然的惩罚。一场沙尘暴铺天盖地袭来,几个商亭、货摊和简易房都被狠狠掀翻在地。这种情况近年在当地时有发生,但人们却没有停止对大自然的破坏。
8月30日下午,到达河源所在的玛多县。县城可以用内地形容城镇之小的那句“一个路口一盏灯,一个喇叭全城听”来形容。
团县委的值班干部阿中华向他们介绍了河源的情况,答应第二天带路。
去河源途中先经过鄂陵湖和扎陵湖两大高原神湖。碧水蓝天令人心旷神怡。中午来到两湖交界的一处浅滩,王杰和吴建雄都嚷着要下去游泳。但小阿说两湖在藏民心中是圣湖,不能污染。
在接近河源的一个山头上,耸立着黄河源头纪念碑。周围有几个摆着羊头骨和哈达的玛尼堆。
王杰问羊头骨能否带走?小阿说不可以,那是藏民的供品。王杰看看刘晓东,显然没有让拿的意思,也就罢了。
据小阿说,一般游人到这里就不再往前走了。大家觉得既然来了,至少应该看看源头的样子。于是抓紧下山继续往西赶。
黄河源位于巴颜喀拉山北麓雅拉达泽山下的约古宗列盆地。东西长约20多公里,南北宽约12公里。低洼的地方形成众多水坑和水塘,多得就像满天星斗。几个泉眼四季不枯,汇流形成黄河的正源。
返程路上,小阿带大家去一户认识的藏民家喝茶。告别时夕阳已下到山后。模糊起来的路边可以看到一群群野驴和黄羊跑向湖边去喝水。这片荒原由于夜幕的降临多了几分生机。小阿说因为有人偷猎,野生动物比以前少了。
又走了一会天完全黑了,荒滩上路本来就不明显,走来走去竟迷了路。高原湖畔夜里很冷,大家的心也在恐惧中紧缩起来。
刘晓东计算了一下剩下的柴油,发现再乱转根本回不了县城。就拿出地图和罗盘对照天上的北斗星座确定方位和返程方向。半小时后终于找到了来时的主路。
平坦的河滩稍不注意还会走上车子随便压出的许多岔路。半夜时,已开车十几个小时的刘晓东突然发现车灯下的路面异常。紧急刹车一看,前保险杠已探在大雨冲毁的土路断面上沿。
经过一场虚惊,车里人全都打起了精神,就在说说笑笑中凌晨两点返回了玛多。

2009年6月2日  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