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和建筑的天堂

进入奧地利己经是10月20日的事了。由于返程时间关系，省略了所有边边角角，直奔其首都维也纳。那里是因音乐而闻名于世的地方。享有音乐之都和建筑之都的美誉。金色音乐大厅、莫扎特纪念馆和数不清的教堂、古堡、中世纪建筑遍布城中。多瑙河流经市区，山水相依，风景如画。1869年建成的国立歌剧院被称为世界歌剧中心。这里也是联合国四个官方驻地之一。57米宽4公里长的环形大道两旁，博物馆、市政厅、国会、大学城等各大建筑群争奇斗艳，被誉为欧州最优美的城市通道之一。2011年该城以其华丽建筑、优美环境和分布极广的自行车道交通网登上全球最宜居城市之冠。万里行文化交流按以往惯例，选文博单位一般是就高不就低。老刘他们进城后先奔国家图书馆。导航导到离目的地一百来米，问了半天只找到一个颇象王宫的旧馆。现在只对外卖票供游客参观。又问了不下十人次才找到具有图书馆功能的古典式国图大楼。办完手续出来，在街上遇到北京籍华侨小贾带她上小学的儿子回家。在她协助下正好解决了赠送大熊猫布玩具的问题。当晚城中心停车困难，外撤8公里才找到有水电可用的加油站住下。次日前往奧地利国家艺术历史博物馆参观送书。没想到这里的藏品质量和档次也相当高，从九点一直看到下午三点才转下来。捎带也办了赠书事宜。接下来游览了景点最集中的老城区，各种精美的楼堂馆所看得人视觉有些疲劳。只有其貌不扬的莫扎特博物馆和壮观的金色音乐大厅印象较为深刻。.另外的霍夫堡皇宫、美泉宫、贝尔佛第宫等众多景点都很耽误时间。一秘在旁边不停地催促抓紧赶路。刘晓东看看再逛也就这么回事，只能以后找机会再来了。于是决定天黑前撤离，开始前往匈牙利的行程。

颇费周折匈牙利

从匈牙利边境到首都布达佩斯接近300公里。也是白俄罗斯高速公路管理模式，买票上路，无票罚款。万里行导航双保险避开，比高速慢了近两小时。乡村风情感受要深。还在人家收获过的菜地里复收了一些卷心菜。西欧国家乡村住户的门口经常放有一些水果蔬菜，写有价格的是卖的，不写价格就是奉送，让需要者自取。但老一秘非说沒经主人允许不能拿。错过很多补充给养的机会。下午先上了市郊自由山纯属坑爹。三点赶到俯瞰市区的制高点自由女神像景点。拍完照下来，很费劲地找到塞尼国家图书馆，人家正要下班，要求网上预约。该馆所处的地方是沿多瑙河边一道不高的山粱，上面教堂、酒店、咖啡馆很多。也是观景的好地方。老刘见天色己晚，决定停车在山半腰的路边停车带，一宿无话。早起8点半去往罗兰大学，发现周围行人稀少。一打听10月23日原来是匈牙利国庆节。停车免费，但除饭店酒吧外全部放假。打听半天没见到学校图书馆和孔子学院上班的人。于是赶往节庆免费开放的国家博物馆。值班人员留下了图册，让次曰上午来听结果。参观用去一个半天。出来后根据斯洛伐克孔子学院王老师推荐，导航找到唐城东北菜馆。吉林藉女老板孙力和店员王晓春热情介绍了情况，帮他们烧水热饭。午饭后老刘又开车去了多瑙河边国会大厦旁边的公共图书馆，同样放假。游览国会大厦后返回。24日上午再去公共图书馆。先检验护照，盘问半天才放行进去。等待约有半个小时，一男士陪同领导模样的女士出来，解释说该馆不收集中国图书。万里行至此十八个国家走下来，对于瑞典那种驼鸟式人物以及对一带一路建设态度暧昧的情况早己见怪不怪。老刘只能告诉他们:他们是十八个国家四十余个文博单位中拒绝赠书文化交流的第二个。奔波了两万多公里的文化使者对此只能深表遗憾。接下来也与瑞典结果近似，考文纽斯大学图书馆顺利接收，国家博物馆按时拿到了收到图册后的回执。办完这些己是中午，早己在车上看车(怕停车不当被拖走)等得很不耐烦的一秘连饭都不要再吃，赶着老刘上路奔向罗马尼亚。

想起咱家十年前

10月24日下午5点左右大通车前方出现了口岸设施和通道。但前方起落杆都是立起的，一个工作人员挥手让过。这是申根国匈牙利出境免签免检的礼遇。礼送之后不出一公里，罗马尼亚边检的大棚和几条戊装大汉出现在棚下。这阵势早在刘晓东预料之中。他心里清楚，所有证件除去芬兰办的两个月车险到期，其他沒任何毛病，不怕刁难。检验过证件，那几个人对车里有没有烟酒问个沒完。香烟非要开封看，抽出一盒就不往回放了。老刘一看是想打劫，倒更踏实了。为防止卡油太甚，亮出了交流图册和几个国家博物馆的感谢信。带头要烟的大汉念了几句见有来头，烟盒拿在手里很不自然。一秘连忙作了个赠送手势，老刘又加赠一册印着自己头像的图册。接下来就沒有什么悬念了。他们心思本来就不在手续上，保险过期问都没问就盖章放行。如此通关使人想起前些年的中国执法和现在的俄罗斯交警执法，也是爱整这种事情。无疑是释放出一个信号，又回到社会主义阵营混穷的从前了。出关后天黑下来，老刘凭经验搜了十几公里处最近的城市阿兰德一个中国风味攴馆，赶过去人家还在营业。老板姓占，又是浙江青田藉。一家人热情接待，帮忙安排吃饭洗澡，介绍情况。其实罗马尼亚前二十年发展速度很快，经济增长位列欧盟之首。在东欧成员国中位排中上等。后来受金融海啸影响，才陷入严重衰退。中攴馆的生意刚好维持，不很红火。刘晓东在这里再次确认了东进策略。先不去首都布加勒斯特，沿中部塞毕夫、布拉索夫直驱摩尔多瓦。在那里解决归国途中最大障碍乌克兰问题。该国既不申根也不办落地签，更不免签。此前有熟人电签报价一个签证1300元人民币，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更头疼的是该国北部时有武装冲突。山区较多，气侯寒冷。即使进去还有俄罗斯和哥萨克斯坦两国目前啥手渎也没办。只有用非常手段，既不留下空白又不被其所困。从阿兰德上路是次日上午。据占经理介绍，罗马尼亚全国高速公路只有中部二百公里左右。收费也不值当，所以是全国道路免费。大通跑到中部城市布拉素夫400公里，其中一半是补丁路。象征经济流量的大货车和高档轿车也比西欧中欧国家少得多。路边垃圾较多，服务区少，时有沾滿尘土的车子驶过。农村多是陈旧平房，教堂也又小又少。虽然沒到人家首都和沿海城市不好以偏概全妄加评断，但感觉生活质量不见得达到中国平均水平。文化交流的事情在布拉索夫跑了市图书馆、特兰西瓦大学图书馆和孔子学院。27日在途中一小城市又去了一座历史博物馆。可以说朝基层下沉了一些，受众面也自高而低更立体化。一路由于经济原因物价不高。两个人又吃上了三十块人民币就煮一锅的酱猪蹄和十五块人民币就燉半锅的龙利魚。乡村路边很多小摊卖农副产品都很便宜。在进摩尔多瓦之前的小城，还送给在加油站讨饭吃小乞丐一些面包。只是这样路线设置舍弃了不少景点，直到出境就留下了路边一个缺破不堪的山顶城堡一组照片。

温馨小国的战略转移

10月27日下午到达罗马尼亚去摩尔多瓦边检口岸。出境手续随便一翻就盖章放行。入境手续倒还仔细，到底把车险过期的问题翻出来了。补保险的窗口保期愿长不愿短，一办一个月。咱实际在这小国逗留不过两三天。正对天数争执不下时，摩尔多瓦海关一位年青执勤人员不知是同情两位老人语言困难?还是对不远万里传播文化的行动心存敬重。自己掏出一百列伊(相当于约40元人民币)代付了保费。保险公司的人满意地放下保单拿钱走了。老刘这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生怕摩尔多瓦活雷锋突然走掉，赶紧回到车上找出一只翠绿手镯和一本图册，郑重地向他表示了感谢。同样是赠送图册，罗马尼亚边检是警示卡油，摩尔多瓦是留作永久纪念。三天之内竟有这样戏剧性的巧合。或许是上帝给风雨变幻的万里行程编好的一段小小插曲。但却给老刘夫妇带来寒秋的暖意。摩尔多瓦本是罗马尼亚一个省，独立之后仍靠单一的葡萄酒经济并不富裕，一百列伊也不是打发要饭的小钱。人家象帮亲戚朋友一样不加思索慷慨解嚢，确实令人感动。当时虽然没能记下年青人的名字，却永远记住了这个偏远小国偏远边检和友善的摩尔多瓦人。接下来这个东欧小国的所有事情都有如神助，特别顺利。国家图书馆和国立大学接到图册都回复了很正式的感谢信并回赠资料。乌克兰使馆那边也彻底搞清了签证规定。最短15天旅游签必须网上填表申请。正常办一人900元三周出签，人情办1300元一周出签，加急办3000元一天出签。在日程很紧来不及观光的情况下，办哪一种都很纠结.。一秘为了尽快回家，极力主张明后年抽时间专门去，赶紧找港口渡黑海东返。老刘却对乌克兰近在眼前的传播机会白白失去不太甘心。摩尔多瓦首都基希讷乌市距乌克兰第二大城市敖德萨才百十公里，从边境算还近一半。骑自行车绕口岸过境也骑到了。为此他除正常签证之外还准备了两套预案。不行就跟团二日游入境办或者委托当地可靠的人过去代办。只要资料到位效果一样。所以上午离开使馆，下午专门跑了当地旅行社，想通过跟团游把交流的事办了。可是摩尔多瓦国家太小，比较闭塞。根本沒有二曰游之类的组团项目。当地华人连使馆官员在内不过四五十人，也没有任何社团组织，寻找这文化交流使者的使者极为困难。最后老刘想起了头天中国驻摩尔多瓦大使馆人员提到的一位北京饭店马先生。见面时给他印象不错。不仅为人热情厚道，更有十几年侨商经历，积累不少人脉资源。于是再次找他商量，很快把代办事宜定了下来。事情弄好之后，老刘要给托付的朋友报销费用。老马坚持说都是经常跑这段路的老司机代劳，基本沒有额外费用。最后只收了两件象征性的小礼品。乌克兰搞定，老刘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一半。黑海西南东三面沿岸六个国家再无签证问题。放心大胆地一路快跑，11月中旬回国己.胜利在望。其实他明知乌克兰入境很难还要直抵其边境去撞墙。就是不想把乌克兰问题留到以后。这种季节两个人花七千多元三个双份签证费去碰乌克兰、俄罗斯南部和哈萨克斯坦数千公里荒原戈壁肯定不是最佳方案。但速办乌克兰文化交流要的是水到渠成的奇兵突击。搞定归途难题，就可以沿着海洋性气候为主导的黑海沿岸一路南下绕道回家了。

盛情难却青田人

离开摩尔多瓦当天，又从黑海附近二次进入罗马尼亚。这次其口岸执法比较文明。一路向南，此前路边繁华不再的植被越走越綠，雨水也越来越多。大通车就在连曰阴雨中以七八十迈速度跑着。一路还捎带帮助了了几个冒雨等车的旅客。在罗马尼亚第一大港康斯坦查，青岛饭店德州老乡康先生网上查询了渡海去格鲁吉亚的轮船。刚好是次日登船启航。如能成行，则可避免明年沿地中海西去行程重复出入土耳其。可是赶到港口办手续时才知道，航班一年前己经取消。于是直驱免签国家保加利亚。次曰上午在其第二大城市瓦尔纳考古博物馆和市图书馆走完赠书程序，简单流览一下市容就奔土耳其了。下午5点到达口岸边检。沒想到这个传说落地签的国家也要签证。按他们要求要走80公里山路回保加利亚最近的城市布尔加斯的土耳其领事馆办理，还不知需要几天出签。根据老刘了解,能办面签的地方一般也能电子签。所以再三请求土方边检用他们电脑上网直接申请电子签。苦于手机网络信号不好无法沟通。只好冒着漫天浓雾重返80公里山路赶回保加利亚的布尔加斯市。好在进城之前己经搜索到一家叫作福兴楼的中攴馆，赶到时己晚上七点多。这是浙江青田籍张女士、潘先生一个家族式企业。一大家人正在忙里偷闲喝茶打牌。听说老刘他们的情况，马上表示可以帮忙，计划次曰一上班带他俩去土耳其领馆办理。接着盛情邀请共进晚攴。老刘利用饭后一个多小时现场作画三幅墨竹相赠。而后董女土、王先生又安排他们回家洗澡洗衣，在家休息。素昧平生的一大家人全都是滿腔热情，全力助人的正能量。不管事情涉及到谁，不是积极承包就是帮腔推进。特别是老潘小潘、董女士、王先生安排好当晚安排明天，安排好签证安排吃住行。小潘老王亲自开车带他们到领事馆问清签证程序。得知需要网上申请，马上带他们回自家超市办公室里上网申报，不到一个小时办好了两人的电子签证。两人费用才是乌克兰报价一人签证费的一半多点。董女士见他们急着赶路，和老王特意做了清水大虾和红烧排骨给他们送行。听一秘称赞冬笋肉片好吃，马上加炒了一份装盒让带着路上吃。饭后老王亲自开车带他们去熟悉的汽修厂保养车辆，弄完在高速入口依依送别。整个欧州浙江青田人分布很广，侨胞很多，除了极个别有点冷谈，绝大部分那份真挚和热情真是比亲人还亲。让远在他乡的游子深受感动，倍增信心。当天下午顺利进入土耳其。

联接欧亚土耳其

11月1日二次到达土耳其口岸，让买了50美元车险就放行了。这个国家联接欧亚大陆，一条霍尔木兹海峽分割欧亚。2日到达伊斯坦布尔。先去国家图书馆和国家考古博物馆送书。游览了皇宮，老城等景点。当晚乘轮渡过海峽进入亚洲。等二天到达其首都安卡拉。新亚州饭店的山东老乡于先生和吴师付夫妇等员工都很热情，提供了讦多方便和信息。次曰去国家社会科学大学图馆送书。游览安卡拉城堡和国父陵等景点。下午告辞东进，进入高原丛山大川。整个地貌很象青藏高原。前两天沿海城市花木葱茏，现在眼前不少山上己有积雪。高原路段雪在两侧，路面还没存住。所以不用担心路滑，只注意选好山谷海拔较低的宿营地就不会挨冻。晚上经过埃尔祖鲁姆市郊本想住下，发现停车位旁边有积雪，一问海拔两千米。连旁边的帕兰德肯山也顾不上玩了，赶紧开车继续赶了30公里在山沟底部的加油站司机休息室旁边安顿下。途遇一面包车在一下坡转弯处车头栽到大货车后厢下面，三轮离地在那戳着。不知道救出来的人怎么样了。其实土耳其国土面积不小，地形变化也大。细细地游览最少也要十天半月。现在为了天冷之前到家，只能在车上跑着瞄上几眼。不过给老刘他俩印象最深的还是朴实热心的土耳其人。虽然生话水平比中国低些，但普遍非常友善，乐于助人。每次加油总有人送上一杯热茶，用水用电用卫生间非常痛快。在首都安哥拉大学，两位当地学生一直把他们送到几百米外的图书馆门囗。看到己经下班老刘要找中国攴馆，又主动带他们到几百米外的新亚州饭店。乘渡轮过海峽时没有外币寻找兌换外币的地方，人家保安将一秘带到二百米远的取款机前边，详细教授方法程序。在高原山谷里最冷的那天晚上，茶攴厅的师付主动请他们进屋烤火御寒。事虽不大给人一种贴心的温馨，留下一串美好印象。直到又走出好几个国家，回想起来仍然有着抹不掉的眷恋。